第(2/3)页 肖尘顿时找到了一种给懵懂小学生上课的自信和无奈,放下筷子,开始“谆谆教诲”:“重文轻武,是每个皇朝到了中期,几乎都会出现的局面!很简单,因为用得上!开国打天下的时候,当然要仰仗武将。可天下打下来之后,要治理这庞大的国家,维持稳定,征收赋税,处理政务,难道还能指望一群只会砍杀的大老粗吗?当然要靠读过书、懂得治国之道的文人!连篇像样的奏章都写不好的货色,能指望他治理好一方水土吗?” “这个……好像有些道理。”庄幼鱼若有所思。 “所以啊!”肖尘摊手,“到了这个时候,像你祖父那样功成名就的老将,最聪明的做法,就是靠着以往的功勋,然后舒舒服服地回家养老,享受荣华富贵!他倒好,跑到他最不熟悉的朝堂上,去跟那宰相掰手腕?他怎么想的??” 庄幼鱼似乎还没完全明白,好奇地追问:“这……有什么不对吗?” 肖尘翻了个白眼:“要论带兵打仗,排兵布阵,十个宰相绑在一起,恐怕也顶不上你祖父吧?” 庄幼鱼立刻点头,带着家族后裔的骄傲:“那是自然!他老人家戎马半生,战功卓著!” “还是的啊!”肖尘一拍桌子,“人家宰相也是在权谋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,你祖父凭什么觉得,一个对朝堂规则、阴谋诡计几乎一无所知的‘楞头青’,能斗得过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?这不是找死吗?还是主动送上门的那种!” 庄幼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微微颤抖:“这么说……我家的冤案……” “一点儿都不冤!”肖尘的话残酷而直接,毫无婉转,“就是蠢死的!政治斗争,菜是原罪!你能活下来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祖父在军中的名望还在,而且……你本身‘有用’,可以作为一个象征,安抚某些势力,或者充当一枚棋子。天下的可怜人那么多,太后为何偏偏可怜你?这背后,就没有一点利益的考量?” “这么说来……从一开始,我的命运……”庄幼鱼身子微微晃动,仿佛有些支撑不住,眼神中充满了幻灭感。 肖尘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放下了碗筷,语气稍微缓和了些,但依旧现实得冰冷:“所以我说,你不行,你玩不转那个地方。那里根本不分简单的对错,只论输赢。一步踏错,就是万劫不复。而你,连最基本的游戏规则都没弄懂,就被人推上了牌桌。” 第(2/3)页